失眠脑灯

一团棉花糖

[Jaydick] Blood in the Water(一)

雇佣兵杰森×职业杀手迪克



【杰森·陶德的录音】

抱歉,等我点根烟。

让我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当我说“抱歉”的时候,你们应该说“没关系”或者“请便”,懂了吗?现在我要点根烟,你们两个谁有打火机?

(点火声)

好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们是冲着那个案子来的,所以我们不需要客套或者兜圈子,同意吧?那么,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那位前搭档、或者说同伙……对他的看法?格雷森是个好杀手,好侦探,不过我想你们肯定已经知道了。要我说,还是个好情人,尤其是在床上——不能继续讲吗?可惜。

从头讲起得浪费一个下午,不过这是你们的地盘,你们说了算。虽然那个公司早就“轰隆——”炸掉了,但那个狗屁保密协议还是有效的,所以你们不会知道联络我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我们最初接下委托的详细内容,明白吗?

很好。总而言之,我和迪克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不是那么……你知道,符合“两个危险人物彼此试探”之类的情节。他穿着棒球服出现在那个地方,头上顶着红袜队的帽子,戴着蠢兮兮的耳钉,脸上还他妈一副啦啦队长似的微笑,你能想象吗?如果不是旁边的人介绍“这是夜翼”,他看起来就是那种来试镜青春电影结果走错房间的家伙。

……而且这个家伙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的头罩在哪儿?”,就像一只盯着骨头摇尾巴的大型犬。


【迪克·格雷森的录音】 

……

所以我猜杰森对我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没准他会认为我演得太过。但事实上,我的确很好奇“红头罩”这个代号。

嗯哼,那个是因为我刚看完红袜队的比赛,掐着表从棒球场赶过去可来不及换衣服。再说了,杰森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帅脸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一个雇佣兵看上去像飞车党头头……不过他裤兜里的摇滚音乐节门票就可以。

我用那张门票跟他换回了我的超速罚单,说实话,我挺想让它就这么丢掉的。不管怎么说,对我而言这次见面还算愉快……如果你这么问的话,我想是的。从一开始我就对杰森有兴趣,不仅仅是作为搭档身份的夜翼,还有迪克·格雷森本人。话说回来,在我和他两个人当中,杰森才是更相信一见钟情的那个——等等,我不是在描述我们之间的现实,只是一种形容,一种感觉,仅此而已。

关于这个……请原谅我,探员们,但我以为你们想尽快了解我们那次任务的所见所闻。我和杰森的关系在你们的报告里很重要吗?——我懂了。 

我们的任务从一开始就不那么顺利。定位第一个地点以后,我们决定开车从大峡谷公路穿过去。顺便一提,杰森收藏的唱片真是太棒了,尽管他总是叫我闭嘴。你们肯定记得2016年的旱灾,我们的车在一片裂开的田野附近抛锚了。当时是正午,我们只能出来透气,否则就会被烤熟在车里。然后就在不远处几丛枯死的灌木丛中,我们发现了第一具尸体。 


【杰森·陶德的录音】

……

是啊,你们的人给我看过现场照片。我们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树丛还没有被压折,她就横卧在那上面。头发捆着荆棘打成死结,手脚被砍下来重新接在错误的位置,缝上了一边眼睛,还有两只乌鸦正在啄烂掉的舌头……听着,我不是警察,别向我追问细节。

不管这是出于什么目的的提问,他看起来很正常。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当某个人身后是一片尽头连着断崖的荒地,头顶太阳又亮得像能把人原地蒸发,无论什么表情都会变得自然而然。但迪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们都是。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不一样的地方:如果有正常人在场,黄金男孩一定会毫不吝啬地表现出他的难过和愤怒。他知道我根本不关心这个,当我叫他的时候,他甚至还抬头笑了一下。

我们差不多在那里站了一分钟。等到修好车子,迪克开始打911。恭喜你们,四年后终于找到了我们……提议报警的人?乔治·华盛顿。正面,伙计们。那女孩的头发里有一枚硬币,现在大概和那辆红色道奇一起待在哪个垃圾场吧。

不。如果你们这些人能把曲解别人意思的本事分一半在打磨脑子上,也许它就不会生锈得那么厉害。那个微笑只是他的下意识反应。当然,我看得出来。这确实有点奇怪,也许他的脑袋被晒傻了,也许他就是突然想对我笑一下。我说得明白点,格雷森是个杀手,但他对死人毫无兴趣,如果你们和他聊过就会明白……什么?

没有。迪克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个。顺便,你的打火机能再借我用一下吗?干脆放桌上得了。


【迪克·格雷森的录音】

……

对,我没有告诉杰森那个女孩曾经是我的任务目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确定他是否知情。设想一下,你曾经帮助一个无辜的小姑娘假死逃过帮派追杀,两年后,她的尸体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公路旁,而你认识三天的搭档开着车,刚刚好就在附近抛锚,仿佛有人特意想让你看到这一幕——你会相信这是巧合吗?

无论杰森对那具尸体有多少了解,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这是我最初的判断,后来也没有改变。重新出发的时候,杰森坐进了副驾驶,不过是因为他想抽烟罢了。我没有说出女孩的身份不是因为我无法信任他,而是在那时候看来,这个举动只会让人感到多余。

我们唯一需要的就是关心自己的任务,而这正是杰森想要的。杰森很少提起自己的事情,通常都是我在讲话,幸好他不觉得我太无聊。就算后来我们已经习惯了跟对方上床,最有可能让他主动开口的还是路边的快餐店标识——抱歉,先生们,我这就回到主题。

第二天凌晨,我们根据情报在半山腰找到了那座房子。这和下午谈话的目的无关,如果你们一定要知道些什么的话,这是我和杰森作为搭档在执行任务时第一次产生分歧。

杰森和我的审问风格完全不同,最后我不得不闯进房间干涉他们。那个可怜的家伙。简而言之,在卧室里借住了一晚上之后,我们继续前往边境的方向。如果时间再充裕一些,那简直就像公路旅行……显然我不该抱有这种想法,因为麻烦很快就找上门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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