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脑灯

[Jaydick] 放逐之海的守夜人 00-01

*环太平洋AU。含有部分私设，并不十分严谨。

*后续会涉及kontim和jond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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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太平洋联合军防部队※※※

人事档案

 

姓名：理查德·约翰·格雷森

所属编队：驾驶员队（ID号：R-DGRA_277.90-S)

入伍时期：2016.7.25

当前服役状态：现役，哥谭破碎穹顶基地

 

个人简介：生于2001年3月21日。父母双亡，于2009年被韦恩集团董事长布鲁斯·韦恩收养。2015年8月作为首批学员进入科迪亚克猎人学院，于次年获得驾驶员资格，由于年龄原因未被批准成为正式驾驶员，留院担任教官助理，档案隶属安克雷奇基地。

于2016年8月华盛顿之战中被紧急任命为“翡翠卡玛佐兹”驾驶员，与布鲁斯·韦恩一同出战，成功歼灭怪兽“双面蛇”。此后两次与布鲁斯·韦恩驾驶“翡翠卡玛佐兹”出战并取得全胜。于2018年伦敦之战中表现杰出，荣获嘉奖令。

2019年调至哥谭基地，参与第五代机甲研发后期测试工作。2019年8月与杰森·陶德共同被任命为“幻影倪克斯”驾驶员，并在次月临危受命于波士顿歼灭首只出现的四级怪兽“瘟疫”，二人均荣获嘉奖令。2021年6月在与怪兽“玛帕斯”交战时负伤，并因违背命令予以留用察看，为期六个月。现于科学工程部协助提姆·德雷克进行Drift系统的进一步优化。

 

评估：各项能力均处于顶尖水平。适应能力极强，心理素质稳定，十分善于交际。

 

备注：留用察看期间强制接受每月一次的心理评估。PDCC心理团队的报告显示结果无任何异常，建议留用察看期结束后批准归队。——2021.12.01

 

※※※环太平洋联合军防部队※※※

人事档案

 

姓名：杰森·彼得·陶德

所属编队：驾驶员队（ID号：R-JTOD_306.14-C)

入伍时期：2019.3.10

当前服役状态：现役，哥谭破碎穹顶基地

 

个人简介：生于2004年8月16日。母亲亡故，父亲自2006年起于狱中服刑。于2014年被韦恩集团董事长布鲁斯·韦恩收养。2017年4月22日进入科迪亚克猎人学院，于次年获得驾驶员资格，综合成绩在同期毕业生中排行第一。此后留院担任为期一年的教官助理。

于2019年1月成为“朱红克洛诺斯”驾驶员候补，因同步失败无缘出战，转而参与第五代机甲研发后期测试工作。

2019年8月与迪克·格雷森共同被任命为“幻影倪克斯”驾驶员，为猎人计划实行以来最年轻的现役驾驶员。并在次月临危受命于波士顿歼灭首只出现的四级怪兽“瘟疫”，二人均荣获嘉奖令。2021年6月与怪兽“玛帕斯”激战，搭档迪克·格雷森最终负伤。虽成功歼灭怪兽，但因战时违背命令予以留用察看，为期六个月。在此期间担任科迪亚克猎人学院教官助理。

 

评估：综合能力卓越，极具战略头脑。意志坚定，不易信任他人，服从性较差。尚在成长中。

 

备注：留用察看期间强制接受每月一次的心理评估。PDCC心理团队的报告显示结果正常，建议留用察看期结束后批准归队。——2021.12.01

 

 

01 玛帕斯之死

 

2021年6月13日，5:09 A.M.

“早安，杰森。该去拯救世界了。”

迪克对路上经过的所有人露出他惯常的明亮微笑，贴心地往杰森手里塞了一根谷物棒。后者用撕开包装纸的声音作为回应，又抓紧时间在换上操作服之前灌了几口能量饮料。

该死，这些怪兽就是学不会尊重他们宝贵的睡眠时间。迪克总能在三分钟之内把自己收拾得像是刚拍过一场神清气爽的汽水广告，而杰森刚好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某次凌晨三点出战之前，几句一闪而过的响亮脏话通过神经连结清晰地在杰森的脑子里播放了一遍，就那么恰巧和他记忆里掠过的脏涂鸦墙完美呼应起来。等到对接信号稳定下来，迪克困惑地看了看发出一声嗤笑的杰森：“什么？”

“没什么。”杰森答道，看上去心情不错。“下次小声点儿。”

不过他也就听见过那么一次。四号坞随着响彻基地的机械指令缓缓打开，“幻影倪克斯”在若隐若现的晨雾中显现出其威风凛凛的黑色身形。在她的头部——操作舱装载完毕之后，迪克和杰森隔着面窗眺望蒙蒙亮的阴天和并不平静的灰色海面，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

对于两位年轻的游侠来说，这个动作也是神经对接过程的一部分。一如既往地，今天他们状态很好。迪克轻快地眨了一下左眼，而杰森回以一个挑衅般的微笑。

“我们准备好了。”迪克说。

仿佛只是闭上眼睛又睁开的瞬间，他们的大脑就完成了同步，神经连结信号一如既往地紧密而稳定。杰森感到口腔里泛起一阵混合着车厘子和鬼知道什么花香的气息，那是迪克在回味昨天从某个同事手边捎来的水果糖。他不需要说出自己的想法——迪克正在他脑子里呢。他名义上的哥哥轻轻啧了一声，显然在抱怨杰森刚才喝的能量饮料是他讨厌的口味。“幻影倪克斯”开始升空，通讯器那头再次传来熟悉的女声，暂时打断了这场小小的无声争执。

“投放倒计时十七分钟。”新任技术主管兼他们的好友，芭芭拉·戈登正盯着面前的监控屏幕，代表机甲的小蓝点正在均速朝目的坐标移动。“好了，男孩们。出发吧。”

监测数据显示“玛帕斯”是一只四级怪兽，此刻正在高速朝危地马拉移动。

没有人低估这头怪兽的危险性，但就像猎人学院里那些崇拜、羡慕，又或者夹杂着少许嫉妒的目光中诠释的那样，“拜托。”这些未来的英雄们会说，“那可是幻影倪克斯啊。格雷森和陶德会把那丑八怪撕成碎片喂章鱼的。”

迪克·格雷森和杰森·陶德，他们就像是为这个时代而生的明星。英勇无畏，年少有为，连形象都无比适合大荧幕一腔热血的宣传。无人机在高空中兢兢业业地记录了“幻影倪克斯”的初战，彼时怪兽“瘟疫”已经撕碎了一台机甲，汉考克大厦在画面中央因为一记沉重的尾锤轰然倾塌。屏幕外的人们相拥注视着烟尘、废墟和崩裂的路面，默默祈祷援军能够拯救这座城市。迪克和杰森就是在这时候登场的。

这是他们成为搭档以来的首次战斗，但迪克和杰森的表现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作为首次被分级为四级的怪兽，“瘟疫”没能再摧毁波士顿的下一个街区。“幻影倪克斯”的动作精准而致命，当左臂的光束炮不偏不倚击中那两排形状扭曲的眼睛时，右臂刺出的长剑几乎在同一时间自怪兽的后背贯穿而出。等到回荡在波士顿上空的凄厉嚎叫逐渐散去，任务指挥室全体人员都听见了那句带着笑意的宣告。

“幻影倪克斯完成任务。”

后来这句话传进了更多人的耳朵里。迪克·格雷森和杰森·陶德理所当然地登上新闻头条，被各大媒体报道——举世闻名的布鲁斯·韦恩的两个养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机甲驾驶员，保卫波士顿的英雄，无论哪条标签都足够引人注目。

迪克对此早已轻车熟路，他和布鲁斯搭档时也曾这样站在聚光灯下，被潮水般的话筒和此起彼伏的声浪包围。杰森并不讨厌成为焦点，但他很快厌烦了千篇一律的无趣问题和公式般的赞美之词。于是迪克承担起了大部分交涉的责任，好让杰森的耐心能消耗得慢一些。他们站在波士顿市政厅门口的广场上，身后是晴朗的天空和灾后重建的人们忙碌的身影，玻璃外墙在画面一角反射出刺眼的亮光。迪克迎着阳光，满足采访者的要求对镜头笑着复述：“幻影倪克斯完成任务。”

这句话很快变成了某个流行口号。有很长一段时间，“幻影倪克斯”和“瘟疫”，以及之后被他们歼灭的另两只怪兽的玩具模型卖得火热，还穿着尿布的小孩坐在软垫上摆弄精巧的迷你机甲和怪兽，砰！怪兽倒下了，然后孩子们就会模仿迪克·格雷森轻松的语气，或许还有微笑，含糊不清地喊“幻影倪克斯完成任务”，把正在拍视频的父母逗得乐呵呵。

这些人们至今为止都被保护得很好，今后也会如此，他们对此深信不疑。也许这就是游侠们战斗的意义——当杰森询问迪克对这场热闹非凡、甚至有些可笑的全民模仿秀有何感想时，迪克是这样想的。“玛帕斯”理应是未来摆放在商场橱窗、吸引孩子们驻足观望的又一个玩具模型，而不是笼罩他们童年甚至一生的恐怖阴影，不是吗？

今天的目标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玛帕斯”仍然在水中潜行，只能看见海面之下的巨大阴影，以及时不时浮出水面的深紫色背鳍。“已到达坐标点，即将投放。”芭芭拉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随后是她的父亲，詹姆斯·戈登将军，本次行动的指挥官。

“准备战斗，幻影倪克斯。务必将玛帕斯拦截在十英里红线之外。”

杰森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只有迪克听见了，同时浮现的还有杰森脑海中的想法。巨大的机甲从空中降落，重重踏起一阵激昂的浪花。“幻影倪克斯已就位。”迪克回复到，转头对杰森眨眨眼睛，用他期望的字眼继续报告。“准备击杀玛帕斯。”

被称为英雄的人总有一些共同的特质，例如他们一向言而有信。

和“玛帕斯”的战斗起初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毕竟“幻影倪克斯”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来与四级怪兽战斗，“玛帕斯”不是其中最快的，也不是力量最强的，甚至不是长得最丑、或者说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它的三个脑袋以某种并不协调的方式摇晃着，朝迪克和杰森发出像是泡在一潭黏稠沼泽里的浑浊咆哮。深蓝色的唾液混着飞溅的海浪拍到机甲的面窗上。

“嘿！注意礼貌！”杰森一边用力往最左边的触角脑袋挥出一拳，机甲指关节弹出钢刃，刺破布满赘疣的表皮牢牢钉进血肉中，怪兽趔趄了两步，又是一阵巨浪翻涌。

差不多了。迪克和杰森同时读到了彼此的想法。对“玛帕斯”行动方式的掌握已经足以让他们计划出完美的致命一击，再继续缠斗下去则会逐渐落于下风。他们气势汹汹地将巨剑砍入一根试图使机甲失去平衡的附肢，“玛帕斯”发出愤怒的号叫，中间的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径直朝“幻影倪克斯”的左肩甲扑来。

这给了游侠们唯一需要的进攻时机。他们的策略本应毫无破绽，能够让“幻影倪克斯”又一次狂暴而利落地结束战斗。光束炮毫无悬念地顺利送入那张狰狞的巨口中，只要再等两秒充能完毕，就能让怪兽的内脏炸成一团烂泥烟花。

意外是在下一秒发生的。“幻影倪克斯”没有检测出任何预兆，任务指挥室的电脑同样不曾预警。“玛帕斯”高高翘起尾鞭，在短暂但猛烈的剧痛席卷全身之前，迪克和杰森只来得及匆匆一瞥：蓝色的电弧在怪兽表皮游动，如同扩散的涟漪一圈圈聚集，最终汇集到尾尖爆裂开来。

与机甲“大脑”相连的迪克和杰森自然被失控的电流袭击了。两位驾驶员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在脑海中跳出“电磁脉冲”这个概念的同时，他们同样理解了这意味着什么：尽管第五代机甲经过改进，他们仍然可以依靠备用动力维持基础行动，但“幻影倪克斯”的武器系统从这一刻起完全瘫痪了。

更糟糕的是，“玛帕斯”似乎丝毫不打算给他们喘息之机。机甲左臂仍然卡在怪兽嘴里，其他两个头狂躁地加入尖啸大合唱，左边脑袋旋即闭合上下颚——远远超出之前监测到的最高力量指数——毫不费力地一口咬断了黯淡的光束炮与肘关节以下的金属左臂。

“你这该死的——”杰森发出一声痛苦的咒骂，左臂传来的断肢疼痛无限接近真实，这令他感到愤怒。操作舱内部的控制屏开始不间断地闪烁红光与播报警告。迪克咬紧牙关闷哼出声，一边读取数据准备向任务指挥室进行汇报。

“幻影倪克斯，立即报告当前情况。”

“我们受到玛帕斯的电磁脉冲攻击。”迪克尽量声音平稳地答道，“玛帕斯”此时一个扫尾直击机甲的膝关节，失去磁流稳定仪和超精度扭矩辅助的“幻影倪克斯”只能后撤闪避，勉强避免摔进水中的局面。“……武器系统完全下线，左臂结构严重损坏。”

“立即撤退。”詹姆斯·戈登回复到，“我们已经派出援军。重复，幻影倪克斯，立即撤退。”

任务指挥室那头听见了一阵电流杂音和海浪、金属与硬物的嘈杂撞击声，迪克没有立即回应命令，詹姆斯清楚这不是个好兆头。于是他再次重复，语气比上一句更加强硬：“幻影倪克斯，立即撤退。这是命令。”

迪克和杰森迅速适应了左臂的疼痛，或者说幻痛。杰森的脑海中放映出身后十英里海岸线之外的城市，来不及疏散的市民，被堵在大街上的绝望母亲和她紧紧牵住的孩子，甚至转角无人看管的花店，百合花束孤零零地躺在下水道口——来自迪克脑中的画面。他一时分不清这是真实的场景，又或者仅仅来自兄长丰富的想象力，但谁在乎两者的区别呢？只要知道他们此时拥有同样的想法就足够了。

“恕我直言，戈登将军。”迪克眼前闪过“玛帕斯”抽搐着不再还击，最终跌入海里一动不动，以及商场中最新款的玛帕斯玩具被某个小男孩捧在手里的场景，当然，他在杰森的脑子里呢。“我认为现在不该撤退。援军到来需要时间，我们必须保护城市。”

“你们的机甲已经严重受损了。”詹姆斯厉声道，与平常生活中关照迪克和杰森的长辈判若两人。“幻影倪克斯现在没有能力与玛帕斯对抗。游侠格雷森，游侠陶德，现在立即撤退！”

“不必担心，她还能战斗。”这次是杰森的声音，“别忘了是谁在驾驶她，将军。我们说过要击杀这东西。”

他们不再理会通讯线路里的声音，转而专心对付怪兽。就在这几句短暂的单方面谈判期间，机甲一直在勉强抵御“玛帕斯”的头槌与尾鞭，此时终于抓住一丝间隙往怪兽的上腹部重重砸下一拳。

粗糙坚硬的表皮在巨大的冲击之下凹陷了一小块。“这才叫真正的肉搏，对吧？”杰森扬起眉毛，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气。

“我想起模拟训练的时候了。”迪克赞同道，“还记得我们的第一场模拟吗，杰？”

迪克和杰森的第一次交手完全出于偶然。杰森始终寻找不到自己的搭档，彼时迪克仍然是布鲁斯的副驾驶，只是抱着希望更加了解杰森的想法提出帮他训练。这之后的故事在基地几乎人尽皆知，他们可以不知疲倦地在训练场打一整天，精疲力尽之后躺在防护垫上等着另一个人把自己拉起来。“幻影倪克斯”的格斗风格被设定为自由搏击。战斗自由度越高，对驾驶员之间的默契程度和通感相容性要求也越严格，而迪克和杰森的初次模拟成绩好得惊人，仿佛这台机甲是为他们两人量身定做的一样。

“那头长得像巨型猫头鹰芝士汉堡的家伙？当然记得。”

杰森和迪克一起用力推开差点就要咬穿右肩甲的某个头。尽管此时机甲灵活性不及正常状态的四分之一，他们依然成功用截腿换来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他们都知道“幻影倪克斯”需要一次奇袭，否则倒下的不会是怪兽，用毫无必要的聊天转移对疼痛的注意力也不是什么好点子。是孤注一掷的时刻了。

潮水涨起来了，始终阴沉得像要拧出水的天空也开始落下大雨，海浪狂暴地拍打着对此毫无知觉的金属机体。“幻影倪克斯”断裂的左臂缺口垂下几截裸露缠绕的线路，正在不断往下滴水。杰森沉下目光，与迪克对视一眼。迪克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现在最有可能获胜的办法。他相信杰森。

他们即将舍弃仅存的左臂——哦，回去之后恐怕得面对提姆杀气腾腾的目光（“德雷克又要加班了。”杰森对此表示无所谓），一旦左臂作为诱饵拖住“玛帕斯”的行动，他们就把动力反应堆仅存的能量强制输入右臂激活冷冻剑。显而易见，这样一来机甲就会立即瘫痪，所以这一剑不能刺偏，多简单啊。

就结果而言，他们成功了。在花时间找出贯穿右胸口的剧痛来源之前，杰森用尽全力将重新亮起的巨剑捅进了“玛帕斯”的心脏，或者说核心。怪兽发出比之前的嚎叫更加刺耳的哀号，三个头滑稽可笑地互相碰撞，最后垂下不动了。胜利的喜悦暂时被搁置在大脑一角，杰森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

他的战斗服完好无损。杰森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左边，迪克正低着头，似乎在做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他的战斗服连同左半边面窗一起被捅穿了，鲜血从骇人的血洞里汩汩流出，已经染红了战斗服的下半身。

计划中唯一的失误。他们低估了“玛帕斯”对诱饵的攻击范围。

“格雷森。”杰森喊他的名字，努力不让那些因为失血过多和极端疼痛而变得混沌的思绪占据他们的共同空间。“保持清醒！玛帕斯已经死了，你还没向指挥中心汇报。”

迪克垂下的眼睑微弱地颤动了一下，努力张了张嘴唇。他已经在休克边缘了。在属于迪克的意识从脑海中消失之前，杰森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四级怪兽玛帕斯的生命信号已消失。干得好，幻影倪克斯。”

“驾驶员负伤，情况紧急，请求立即救援。”杰森对通讯线路那头的指挥中心回复到，然后回忆起迪克往常的语气。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跳出那天下午在网站上刷到的某个小女孩模仿视频——是因为那孩子把机甲模型的左臂弄丢了。杰森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迪克，无意识地握紧双拳。

“幻影倪克斯完成任务。”

tbc.